夫志当存高远,慕先贤,绝情欲,弃凝滞

[玄亮]长命无绝衰·三


·脑洞向,上相亮正史亮央三演义亮精分

·大一统if,be还是he自由心证~

·病弱梗(doge)  

  

这篇 第二图是作者私设上相,画技很渣见谅。
这篇 是作者之前对上相职务的简单考据,可作参考。

  

  

云掩夜月,猿啼啸空。

孟秋方出雨季,蜀中依旧终日阴雨,不见日光。


在诸葛亮的百般请求下,武侯终于答应他去看看庞统。


“士元尚须善加保养。”武侯替他仔细盖好被子,露出微笑:“莫令孤担心。”

庞统惊恐的看向同窗好友,在盘算着到底是自己病出幻觉还是好友被夺舍,怎么自称起孤了呢?

还有这一副父皇般的神容是怎么回事?

诸葛亮闭眼,强力憋笑,不忍再看。

但心里犹有怅然。若当初不与那封信,是否士元也不会那般急切了。

他悄悄问这位刚被上相拽来的武乡侯:“您那时是怎样劝士元的?”

“言天象以劝之。”武侯出了门,答道:“不听,死了。”

您是怎么把“死了”说的这么直接干脆的?诸葛亮忍不住默默,主公本就易于感伤,他那时明面上不能露出怀念,不然怕是大家都该哭起来了。

但擒李严的时候,他也是真真切切地抱着报仇心思定计的。


“李严不堪用。”风忽地贯过廊道,武侯掩口咳嗽几声,丝毫不掩弃厌色,“终日虚与委蛇,孤都常替他心累。”

诸葛亮忍不住笑了一下,但四伐之祸犹在面前,他依旧难免后悔。


“尊仙说的对。”武侯这时已回至治所开始处理公务,抬手抚上羽扇毛羽:“你就是心思太重,睡一觉罢 。”

他抚扇的手法很有节奏,诸葛亮果然睡着了。



檐牙高啄,堂庑庄严。

治所堂屋内,君臣列次而坐。下吏禀报刘璋毁书之事。

于是刘备看向军师。

武侯摇扇,敛眸沉声:“璋毁书拒降,此必然之事。若此,主公发兵成都,当无昔日汤虑之患。”

他抬眸:“还有事么?”


吏又禀道:“有人向刘璋献计,烧尽仓米粮谷……坚壁清野以待……以待……”

武侯抬眸看了一眼。

下吏本来想加上一句“将巴西梓潼之民全部迁往涪水以西”,然而面对诸葛军师,只觉得越说越多余,结结巴巴最后汗流浃背的草草结束话语。

武侯遂睨笑道:“璋必不为此。”


鸦雀无声。

诸葛亮:“……”

法正欲言又止,止言又欲,欲止半晌,最后忍气吞声。

诸葛孔明你抢我话了!


吏又禀道:“马超奉张鲁之命来救刘璋,领军两万已至葭萌关,孟达霍峻报书告急。”他算是学乖了,用最简练的话把事说完,偷偷觑了一眼军师。

军师虽然没有看他,但莫名觉得被夸奖了很开心怎么办?

下吏乐呵呵的转头下去了。


看出刘备眼中的疑惑之色,武侯言简意赅道:“被逼的。”

又道:“孟起英勇,非翼德不可与敌。”

刘备擦了一把汗,道:“那便派三弟前往罢。”

武侯于是摇扇,说出了诸葛亮的台词:“且容孤激之。”

刘备点头。

这时外面传来张飞脚步声,人未到声先到,少顷大步流星迈入厅堂,拱手激动道:“大哥、军师,听说马超攻打葭萌关,俺老张早想会会此人,请大哥军师速速派我前往!”

于是刘备瞟了一眼诸葛亮。

张飞转头看去,武侯正在瞑目养神。

诸葛亮碎碎念:“您想干什么?翼德他此番入川,可称有勇有谋,您可不要……”

诸葛亮已被硬控。


“张飞!你好大胆!”

武侯腾地站起来,以手指张飞:“竟敢如此无礼!喧哗入堂,成何体统!大呼小叫,须知此乃公堂,所议公功,非汝兄弟家事!又擅夺军师之物,若云长在此,可会如此胡为?!”

张飞:???

“与汝兵马往救涪水关,若果真能擒孟起,那时再来责孤无理,孤必亲来谢罪!”武侯抬手从张飞手间抽回诸葛亮,从容坐下,就案间写好调兵文书,从案上拿了虎符一并递给张飞:“去吧!”

张飞愣了半晌,气冲牛斗道:“去便去,马超有甚可惧?待俺老张擒得马超,定要教军师亲与我赔罪!”接了令符转身雄赳赳大步出去了。

诸葛亮再次张口结舌,目瞪口呆。


武侯这时转头嘱道:“主公还需亲统大军前往,吾留守绵竹。”

刘备点点头,目送武侯起身离开,眼眸骤然深邃。

这不是他的军师。


出门走到隐蔽处,武侯忽然踉跄了一下扶住墙,脸全白了,诸葛亮立刻惊慌,武侯却皱眉:“你这身体也太差了。上相与孤说时,孤尚不信,如今看来,果真不假。”

他咬着牙按住胃脘:“孤可从来没得过这么磨人的病。”

诸葛亮看着武侯熬痛,眼泪都快下来了,愧疚道:“亮一定节劳保身,实在愧对上相,愧对……。”

这会武侯适应过来,打断了诸葛亮的话:“光说没用。孔明,你要如何节劳?”

诸葛亮:“……”

武侯便撑墙起身,往自己公署而去,又温和道:“慢慢想。”



待送走刘备,武侯又密嘱李恢,令他如此如此,“待三将军战过孟起,令他知我军威,便可前往劝降。”

“只是要累德昂亲入险境了。”武侯满眼关切,李恢感激涕零:“愿效死命。”


李恢走后,武侯便开始埋首案间。

他这会脸色很不好,事实也果真如此。武侯一面飞速思考处理公务,一面暗暗吐槽上相:您不想诸葛亮受疼,可孤也是诸葛亮啊,您怎么不心疼我?

胃里疼的磨人,武侯写了半晌,叹气:“以前你胃病犯了是怎么处理的?”

“呃……忍?有大事要办就咬炙甘草?吃止疼药?”

武侯哭笑不得:“正经汤药你是一口不吃啊。”


戌时入初更,武侯令人掌灯,丝毫没有睡觉的意思。诸葛亮提醒他:“该睡觉了。”

武侯幽幽看了他一眼。

幽幽道:“吾心如秤?”

诸葛亮:“……”


子时前后又是狂风大作,武侯顺利的开始发烧。

“这是盐井的条陈。”他哑着声音给写好的文书分类。

“这是盐铁专营的。”

“这是蜀科的。”

他投笔,又按紧胃脘:“呼……上相可真能折腾。他怎么有胆子夜奔雒城的?!”

诸葛亮连忙表示清楚了,又忧心问道:“疼的厉害么?要不要传医官。”

武侯摇摇头:“这个疼法……叫医官也没用。”他拧紧了眉,又去取笔。

“您……休息会吧。”

武侯挑眉:“怎么,心疼了?”

诸葛亮摇了摇头:“不是心疼身体,是心疼您。”

他认真道:“皆因亮故,累二位如此奔波劳累,亮不胜惭赧,惟望君顾惜自身。”

于是武侯点点头,传下人来,写书讫,递与他道:“将此书交蒋书佐。”

“您要作什么?”

武侯一笑:“把马谡调来,为孤分忧。”

诸葛亮想摔案了。


“孤问你。”武侯忍痛笑道:“如何可令吕子明不能渡江?”

诸葛亮思考道:“若令吕氏无由得用,江防……唔……斥候……”


“孤再问你……”


当夜武侯熬蜡把未来发展计划书全都写出来,细化到每一年,甚至还写了分支if线。

第二天早上诸葛亮只觉得两眼放空。

虽然和聪明人谈话很愉快,但是连续商议一整夜还是有点太费人了。

尤其是对面越说话脸越白,中间甚至由于过疼还中断了几次,专心屏息忍痛。

他觉得自己迟早要被折磨成精神衰弱。



刘璋愿降的消息传来时,武侯也把所有诸葛亮需要的计划文书全部起草完成。

“鲜卑五胡的治理草案在这里。”武侯一个个标好签,又给诸葛亮说清:“若是有甚可商榷者,你修改就好了。”

诸葛亮心中五味杂陈:“亮深谢武乡侯。”

“何言谢乎?”武侯拍了拍诸葛亮:“你我本是一体。孤为你做些什么也是应该的。”

他吩咐马谡把文书全部整理好,自己持扇迈步出门。

“今日秋色正好。孤与你一道走走。”


鸿鹄高飞,哑声叫着飞越蜀山崔巍。

蜀葵炽烈明丽的花正作最后的盛放,鸟雀细碎的叫着,从花与树间飞过,缭绕盘鸣到天边。


武侯笑起来:“希望上相赶快把事情办完,孤也可轻松一下。”

诸葛亮知道他说的“轻松”是指什么。

他也笑了一下。

武侯便道:“开心一点,就想,刘璋投降,西川已定。云长翼德还可不死,岂非天佑我大汉?”

诸葛亮终于由衷的笑起来,末了,正容道:“亮万死不足报二君。”

他叹道:“主公之志可伸矣。”



上相办完事回来的时候,西川已经全部平定。

“不错。”上相并不吝啬夸奖,又问诸葛亮,“身体养的如何?”

“……”。诸葛亮沉默,眼神复杂。

“孤喜欢熬夜。”武侯大笑起来,拍了拍羽扇:“他算是好好体验了当年伯约与威公的心情。”

末了从容起身,道:“既尊仙之事已毕,孤先回去了,改日再与孔明先生相论。”

上相举手道别。


“庞统可得不死,以士元之才观之,他以为我当归理荆州事。”上相随手翻开武侯留下的条陈文书,一面沉吟,一面评价:“确为万全之策。”

“那便回去?”诸葛亮莫名有些失落,又很快掩藏情绪。“士元孝直在此,主公身边亦不缺谋士。”

“何必如此瞻前顾后?”上相诧异的看了一眼,“若欲留下,亦非不可。”

他坐定,取牍立刻写信调马良李严回荆州,须臾投笔封缄交付下人,“叫云长盯紧正方,又有季常在彼,荆州可保无事。”


这时窗外有黄鹄声起,伴着鸟雀的杂鸣逐渐远去。

将振翅以过蓬山万重,击翼沧浪,留啸五湖,扶摇上青天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把“下”改成“三”了(doge)

武侯:没有人能拒绝孤的道歉。


好奇怪,我记得没有开礼物,为什么上一篇显示有人送东西啊(疑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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